Sherlock
福x華,僅是片段。
01
約翰準備出門看心理醫生的時候,夏洛克正裹著他心愛的床單坐在沙發上。近兩個星期,他只要人在客廳就幾乎維持著這個姿勢,約翰不止一次想要告訴他如此凹折脊椎的坐姿會讓他的腰圍在老年時多突出三吋,但他最終放棄對他進行勸告。 沒有任何案子、不得外出,夏洛克在家裡彷彿在蹲苦窯,約翰更相信英國的熱浪快要了他的命。在這段時間裡,夏洛克的變化比約克郡的氣溫還劇烈,他先是安靜寡言,什麼話都不說的度過一個星期,接著焦躁得像是剛開始戒菸的人那般,把搶過槍的韓德森太太追得滿屋子跑,除了偶爾擅自動用(或要索討)約翰的手機、筆電以外,大半時間都花在與電視溝通上,從辱罵益智節目的製作人到用祈使句拜託他們提升問題等級,他將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應有特徵發揮到極致。 諷刺的是,約翰反而因為他的作為略感安心。 在夏洛克重回貝克接221B後陷入忙碌之中的約翰只能在奔波行程中狼狽的認同韓德森太太的話:歸來的夏洛克確實有所成長。「變成懂禮貌的孩子了」她是這麼說的。約翰不想提醒她先前都還將夏洛克稱為「大男孩」,他只是安靜的注視、觀察著夏洛克因無聊而衍生的各式行徑,並默默承受目光交會時對方防禦機制般回應的愉悅微笑——他若無其事地回來,在什麼都沒有交代的情況下。 夏洛克返家的第二天,雷斯垂德按下了貝克街221B的電鈴,他要求約翰維持平日的行動,出於對夏洛克的保護,他自然地答應了下來。夏洛克並未主動提及他消失期間的一切,仍舊處在震驚之中的約翰亦沒有過問,他必須承認,在經過兩年時間後,夏洛克的現身使他進入了某種近似幻覺的狀態中,他將之解釋為大腦認知與情感的衝突,除此之外,尚須維持獨居表象的約翰自認無力衝破橫亙在兩人之中的無形藩籬,他們的對話客氣至極,夏洛克對他說話的語氣甚至像另一個人。 「呃,我要出門了。」華生試探性地說道,對他那坐在客廳盯著天花板的室友,「你還好嗎,夏洛克?」 「喔,好的,請慢走。」 夏洛克將目光從電視轉到他身上,自從他回來後的言行舉止相當符合大英帝國的禮儀風範,這幾天約翰越發感覺那是一種防備,避免他找到任何縫隙詢問他——他還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要問夏洛克什麼才好。 約翰擺了擺手打算離開,片刻又不放心的回過頭。 「韓德森太太去學作菜,我出門了,有人敲門、快遞什麼的都不要應。」 「請安心,我會把自己當死人。」 夏洛克語氣平板的對著空氣中的某個懸浮點嘆氣,接著俏皮的朝他擠眼,約翰的表情停滯了片刻。他幾乎下意識地在內心感謝上帝。 「我都忘了我本來就是死人,約翰。」 「喔,確實,對窗外的世界而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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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