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與寵物
黑街同人。
G(古館紫)x R(蒼神流燄)+ O(時南系瑚)x N(柳樂靜)。
G(古館紫)x R(蒼神流燄)+ O(時南系瑚)x N(柳樂靜)。
01.時南系瑚 機動組的時南系瑚目前座位被安排在獵殺組,平日主要工作還是和G、N等人一起派送內務組的文件。 這天他結束了暗殺組的協防任務回到本家,打著雨傘仰仗著夜間照明穿越中庭。後方的宿舍區閃動著燈火,壁畫師的球鞋沾上了泥濘及雨水,他不以為意的緩慢前行。 在經過暗殺組和內務組中間那條石板路時,O突然收住腳步。 芽綠色的雙眸帶著機警,他蹲下身,水平掃視內務組的走廊。 ……啊,好小。 與目標對視數秒,O屈身貼近木造建築的底部。 斜著肩膀伸手一撈,漂亮的大掌上踡著一隻橘子色的小貓。 幼貓張嘴露出利齒卻發不出聲音,盯著O的灰藍眼瞳並無懼意。似是受了風寒,羸弱的軀體蹭著O溫暖的手掌不住顫抖,沾上雨水的細毛凌亂潮濕。 O夾著雨傘,掏出衛生紙將幼貓稍作擦拭。 握著小動物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便拖著潮濕的褲管踏入內務組長廊,在木板地面上留下兩道步距甚寬的水印。 將傘放在獵殺組的對外走廊上,O推開大門後只看到空盪的桌椅,室內幽暗而寂靜。 今晚值夜的N正在某處巡邏,檯燈底下是一疊內務組的會計報表。O對著科研組龐大的開銷紀錄眨眨眼,拎著小貓晃到G的座位,在少年同事的椅子旁邊找到盛裝備案資料的紙箱,他單手將裡面的紙張撈出來堆在桌上,把貓小心翼翼的放入箱子裡。 哼著義大利民歌在辦公室裡面晃了一圈,最後找到一包尚未使用的擦槍絨布。 O瞇起眼睛打了個睏意十足的呵欠,拆開塑膠袋將高級耗材圍著小動物做成鳥巢狀。 幼貓在臨時居所的角落踡成一團,柔軟的頸骨倚著布料安靜的抬頭觀察他,那畫面令系瑚想到仍在工作狀態的那人,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撓撓小貓較剛才溫熱許多的頭顱,奧地利籍的壁畫師對於其英雄救美(?)行徑所導致的連串事件渾然未覺。 伴著水聲的步伐再度迴盪在無人的長廊上,O心滿意足地前往他位在內部的單人宿舍,歌詞被改編得一蹋糊塗的西西里民謠傳遍下班後的行政區。 02.柳樂靜 N先是敏銳的發現G桌上平白出現的成堆文件,之後看著自己座位底下突出一角的紙箱。 小心的連貓帶箱放在桌上,素日沉默寡言的男人盯著窩在絨布上抬頭仰望自己的小動物,靜靜的陷入思考迴圈。 ……好小。 ……O? ……嗯。 太習慣於放棄思考,結論或許連本人都不太清楚。 N小心翼翼的將小貓捧起端詳。幼貓乖巧的趴在他手上,N面無表情的凝視數秒,拉開椅子坐下,把小貓放在腿上,繼續核對內務組的文件。 小貓自得其樂的在N身上玩耍,一下子伸出爪子隔著深色長褲抓著他的腿,一下子扯著他的上衣企圖往上爬。N不為所動的繼續工作,只有在貓發出細微嗚咪聲時放下文件輕輕觸碰小貓細軟的後頸。 一人一貓和平共處近一小時,N將小動物放回紙箱,起身前往外務組和情報組進行定點巡視。 和情報組的留守人員——有著「戰爭狂」稱號的椎葉敦——打過招呼,對方回報K和來自中國組織幹部晃出住處觀看月下錦鯉此等相當於無異狀的內容,N點頭表示理解,巡視外務組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才踏進門就聽到小貓的哀鳴。 他快步返回座位,蹲下身把貓撈起,橘色的幼貓抓著他的手指啃咬。 ……癢。 ……牛奶。 ……啊。 感受著手上些微的刺痛,N拉開抽屜,拿出內務組職權範圍內的排班總表。 眨眨臉上唯一可以作為特徵的細長眼瞳,在醫務組那欄找到T的名字。 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和桌上的文件,N將小貓放回紙箱後帶上雨傘,無聲的推開組辦大門。 03.伊庭景雅 有著蜂蜜色頭髮的醫生錯愕的望著眼前留守的同事,對方提出的請求令他難得思索起醫療行為以外的內容。 數秒鐘前,獵殺組因為擅於模仿人聲而有「錄音機」之稱的N大駕光臨醫務組。 坐在電腦前的醫生原本正在查閱內科學會的最新論文,看到除了發送公文以外根本不會踏進此處的N,反射性的以為組內有突發狀況,T推開椅子站起身詢問「怎麼回事」,對方卻不緩不急的將傘掛在外側走道,用那無論聽過幾次都令人驚艷的好聲音向他提出疑問。 「醫生這裡有奶瓶嗎?」 璃紫眼瞳盯著一臉正經的對方數秒,伊庭景雅愣聲反問:「奶瓶?」 「撿到小貓。」平鋪直述。 斯文的醫生立刻明白N的意思,臉上綻出苦笑。打從進入黑梟以後就習慣了怪事,這樣超乎專業領域的求助倒是第一次。 推過椅子請對方坐下稍等,T轉身打開鐵櫃的最下層。 花了大約有一分鐘清出許多口罩和棉花之類的耗材,T拖出一個貼著「妊娠」標籤的塑膠盒,將老舊到有點鬆脫的扣環拉開,從一堆奇形怪狀的手術用具裡面找到一個發黃的塑膠奶嘴。 奶嘴…不是奶瓶。 「呃,」露出有點尷尬的微笑,「看來要去後面的倉庫找了。」 「我去幫忙。」 坐在患者使用的圓形凳子上,N抬頭面無表情的望著T。 除了同屬三十開頭的年齡外,伊庭對這位同事並不熟悉。作業上近乎獨立的醫務組有自己的一套規制系統,一般而言組內診療區以外的房舍不會讓外人出入,即使倉儲空間也不例外。但由於倉庫東西實在太多,黑梟又鮮少有孕婦或嬰兒出現,思及奶瓶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放在太好找的地方,T便點頭同意N的同行。 04.伊庭景雅 倉庫恐怖的程度不下於內務組的檔案室。 N蹲在地上抽出貨架最底層的紙箱翻找,T則搬了椅子由最上層的部分找起。 以龐大的儲貨數量來看,十五分鐘就傳出捷報的N可以說是運氣不錯。 「找到了。」站起身,手上拿著一個包裝完好的透明奶瓶。 醫生輕盈的跳下椅子,臉上掛著微笑,「太好了。」 「嗯。」點頭,蹲回原位復原現場。 「啊,這裡我來就好。」見N動手收拾,伊庭出聲勸阻,「小貓應該餓了,快點回去餵他吧。」 對方頓了一下,隨即點頭接受他的建議。 「非常謝謝。」 用程度副詞來表示感激,N欠缺表情的臉上一貫木然。T倒也不意外,回了句不客氣便準備送客。 儘管能夠模倣任何對象的語氣和聲音,本身不擅言詞的N卻只在必要的時候才說話。 普遍而言,沉默的內裏或許是一針見血的批判。 在幾次與N接觸後T逐漸修改這樣的刻板印象,長相平凡的男人雖然話不多,卻是個個性溫和的人,由大半夜為一隻貓上門求助這點便可得見。 之所以寡言,或許是因為連自己的思考都無法表達吧。N無特色的臉孔不時投射出觀察意味,被凝視過幾次的T對那樣的目光不乏興趣,但即使如此,客觀條件上也只能說N並不是一個易於探知思想的對象——無論是那條可以適應男女音域、作出微妙差異的特殊的聲帶,或是絲毫看不出力量卻身居獵殺組的身軀。 真是深藏不露啊。醫生如此想著。 對方中規中矩的對他欠身,他下意識的回禮。 直起身驅,目送個性溫和又沉默的同事離開倉庫,T轉頭看著器材紙箱堆積如山的倉庫,輕輕地、幾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05.古館紫 科研組的組長被脫到只剩下一件整排未扣的襯衫,打開的雙腿間隔著衣著完好的G。 少年的手剛貼上對方大腿內側,便清楚感覺R微微一顫。對方喉頭流溢細小低鳴的同時,G擱置床邊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好個催命般的嗡響。 兩人同時一頓,R半瞇著酒紅色雙目不滿地看向G,用眼神問:掛斷或是離開。 古館紫拿起手機凝視,毫不猶豫地按下通話鍵,左耳貼上話筒。低頭以目光回應一臉不耐的R:你作夢。 蒼神因此坐起身。 才想要推開,雙手立刻被年輕的獵殺組副組長單手壓制,知道對方實力,清楚地明白反抗無用,R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卻不敢作聲。 「前輩嗎?」古館紫禮貌性詢問,朝R輕輕一笑。 平日不曾於該時段打電話來的同組前輩突然來電,而他人在組內卻未獲知有緊急狀況,這兩者皆是古館紫中斷騷擾行為,進而接起通電話的原因。 「嗯。」 G用肩頸夾住手機,空出來的手不安份的爬上科研組組長胸口,「請問有什麼事?」 「你!」壓低了聲音,R皺眉欲要掙脫。 古館紫不為所動,壓制著對方,另一手捏了下左邊乳首,R因此低哼一聲。 「貓……」 還沒聽到後面說些什麼,古館紫(17)的右肩遭受蒼神流燄(34)的牙齒狠狠一咬。 「呃!」一下皺起眉頭,忘記要吞回聲音,G面無表情的注視在他身上留下牙痕的男人,用已然回復平緩的語調繼續通話。 「不好意思…發情的兔子比較兇暴一點,您剛說的我沒有聽到。」 「撿到小貓,餵牛奶,吐了。」簡潔有力的關鍵字,對方似乎也發現他……正在忙。 思索片刻,一心二用地拿下鼻樑上的粗框眼鏡,古館紫對電話另一端提出建議:「給小貓喝點水,吐一吐,之後只能喝泡的奶粉或餐穀片。」 R臉色蒼白的往旁邊縮,卻礙於少年扣住手腕而動彈不得。 「……嗯。」N應聲,似乎在抄寫。 「吐了就讓牠吐完,之後斷奶一餐再讓牠喝,會越吐越少,長大會比較健康。」平淡地交待過去養貓養出的心得,G一手收折眼鏡架,視線鎖定想逃想得要命的R。 「謝謝。打擾了,再見。」沒等回話就掛斷。 少年將手機與眼鏡一併放置矮櫃上方,轉頭衝著他的兔子露出微笑。 「牙齒還滿利的嘛,露比……」 05.時南系瑚 O聽著音樂緩步離開自己的單人宿舍。 雨後的早晨天色特別明亮,時南在被幾滴樹梢掉落的雨滴擊中後,轉而沿著外部走廊移動。 在長廊上碰到準備去內務組洽公的N,O扯下耳機。 「N前輩早安。」即使兩人已是交往關係,在工作場合O仍舊使用最初的稱呼。 昨天理當值勤到三點半便可回宿舍休息,然而N的臉色和反應都不太對勁,看到O還頓了一下才點頭。 原想上前關切,但想到對方正在公務狀態,O說了一句「回頭見」,收到N回應後邁開腳步。 明明是假日,轉動組辦門把的古館紫卻臉色陰沉。 「唷~」G的芽綠色眼瞳瞬了一瞬,「沒睡飽?」 「是你睡太飽。」少年挑眉。 毫不在意G的反擊,O跟在副組長身後走進辦公室。 組長M這週坐鎮內務組,N不在位子上,沒有任務的時候一般組員不會到班,於是整間辦公室只剩他和G兩人。 在N的位置坐下,O彎身拎起正在刨抓紙箱的小貓。把小動物置於掌心舉到面前,壁畫師歪著頭瞇眼凝視。 「早安啊小貓咪~」語氣慵懶。 旁邊的古館紫對於憑空出現的小動物毫不意外,瞥了一眼後走到自己最近的慣用座位坐下,將背包放在一邊,少年推了一下粗框眼鏡。 「你整理了上個月的存檔文件?」盯著換了一個顏色的紙箱。 「啊?」捧著很有元氣正在咪咪叫的小貓抬頭,「我沒那麼勤勞。」 「嗯。」少年不再多話,起身往他這邊走來。 見古館紫靠近,O將手舉高把貓湊近儼然也是貓科成員的少年面前。 G伸手摸了摸小貓,隨即不感興趣似的放開。彎身往座位下一看,莫名奇妙的說了聲「果然在這裡」,隨即斜斜靠上旁邊的桌子,低頭看著逗弄小貓的O。 時南睜眼看他。 「昨天N前輩半夜打電話來問我小貓喝奶吐了要怎麼辦。」少年刻意展現平靜微笑,似是在對他進行良心審判。 「所以你當時在幹麼?」G跟著平靜微笑。 G歛起笑容,意味不明的停頓,「忙。」 「真忙啊,我之後會注意的。」 ……不要被你挑時間打斷。 對於少年的友誼展現方式相當了解,O臉上露出個了然於心的微笑,伸手輕戳蹭著他虎口咪咪叫的小貓。 06.柳樂靜 O看著小貓,小貓也看著O,小小的貓爪擒住納言色的髮絲,O嘖了一聲將肩膀上的小動物抓在手裡,橘色小貓發出咪咪叫聲。 略感疲憊的N一回到組辦,就看這樣的畫面。 時南系瑚看他回來,將小貓放到乾淨的桌上,轉過身來對他微笑。 「前輩早安。」坐在位子上讀書的古館紫出聲招呼。 N對年輕的副組長點頭,往O內側的空位走去。 經過O身後時,對方仰頭望他,芽綠色的眼瞳清澈得像是可以看到底,「昨天晚上……」 話說到一半便停住,玻璃墊上的小貓踩在桌邊,睜圓了眼睛直望著兩人,纖細的尾巴興奮晃動。幼貓扯開喉嚨朝N的方向咪叫,聲音大到G都抬頭看過來。 「唉呀怎麼啦?」 將貓抓起來捧在掌心,小東西卻不停掙扎扭動著想要擺脫他的箝制。 O疑惑歪頭,N凝視在O手中亂竄的小貓片刻,轉過頭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副組長。 獵殺組的副組長原本似乎不打算開口,但無奈他前輩不肯移開對著他目光,本身就頗有貓氣質的少年只好耐心給出答案。 「貓可不是像小鴨那樣,只認第一眼看到的人哦。」對著正在同時承受貓爪貓齒攻擊的O發言,語中嘲笑意味濃厚。 時南系瑚完全不在意,大言不慚的說:「我養的貓當然會跟我一樣喜歡同一個人啊。」 第一時間便聽懂G話中意義的N原本想要接過小貓,被O這句轉個彎的告白弄得頓了一下。低頭與O互望數秒,還是接過小貓在一旁坐下。 橘色小貓到了N的手上立刻就安份下來,蹭著他的指節擺動尾巴發出呼嚕聲。 N抬頭看O,對方卻突然揚起眉毛指著小貓大聲道:「決定了,你就叫做莫札特吧!」 「原來你喜歡胎教音樂?」 高中應屆畢業生暨獵殺組副組長冷淡發言,面無表情似乎是其所能展現的最大誠意。 此舉順利引起奧地利籍壁畫師的瞪眼,片刻露出極具包容意味的微笑:「小孩子不懂事,哥哥這是在替組內招財啊!奧地利自古就靠莫札特吃飯吶!」 「你是日本人吧?」 日奧混血的壁畫師轉頭看著N,「你看這傢伙是不是沒事找荏?」 N從旁觀狀態回神,以一貫的沉靜應對O的提問,眼角餘光注意到副組長早已若無其事繼續進行工作。 「真可愛吶,你們。」 壁畫師抬手搓了搓幼貓的下巴,芽綠色的雙眼卻對著他,那對瞳仁中笑意粼粼,像是隨時可以溢出水來。 N低下頭。 幼貓避開O的手,抬頭對著他叫了兩聲,伸出舌頭舔舐他向內微彎的指頭。 ……癢。 ……嗯。 ……喜歡。 |